5.25 無題

2020-05-25

一整個禮拜的雨終於傾倒完了,然而段考的腳步聲卻近在眼前,這個禮拜陪伴我的不只雨滴、還有無止盡的小考、複習、心中的壓力。
我常仰望那陰沉沉的天空,詢問著那不會有回應的問題,祈禱著陽光可以重新出現。
然而出現的不是陽光,而是一科科的課業,有如噩獸般襲來,無法殺死地存在於我的身邊。不盡理想的成績又像是猛烈又迅速的毒藥,幾乎要讓我的心死去。
聆聽著那點點雨滴落下的聲音,我聽不見任何聲音,早已忘卻蟬鳴之聲,無法明瞭那穹頂的高,金黃色的稻田,如今只是一片荒野。

學測倒數八個月,過去揮霍的昨日已然用盡,留殘僅剩的明日。

不曉得那些考卷上的人是否也曾有同樣的感受,一聲不吭的壓力隨著靜脈緩緩蔓延於身體,白月再不能成圓,孤夜再不能靜,曦光再不能現。
但這些人的文章卻總是遠傳千古的文章,不曉得為何,或許是嘗過了人生百態,寂靜的蟬鳴也是有聲,荒野上的孤寂也是種醇酒;月不能圓卻依然無暇,陰雨遮蔽的陽光卻仍照耀大地。
回首望著這鐫刻群星的五千年,時間早已沒有任何意義,「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談中」。我孤單地在群星中寫下著將被浪花掏盡的無名。

鐘聲迴盪下,我仍寫著考卷,而雨滴停止了下落,當我望向那窗外之時,那一抹陽光早已使雨後的葉閃閃發亮,一絲陽光早已從雲縫中誕生,一縷蟬聲再度響起。
像是在嘲笑我,太陽在放學的路上灼熱著我的臉龐,蟬聲持續不斷的響著。

獨自走在回去的道路上,這西沉的陽光,仍照耀著彼方。